曼陀穿著鮮艷的嫁衣,美滋滋地出嫁,但是事實卻讓她的心情跌落到谷底,獨孤信不僅沒有讓兄長們送嫁,丞相府中更是一片空蕩蕩,連個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沒有。曼陀的眼睛紅了,她憤怒地朝著父親大喊大叫,自己一輩子就出嫁這么一次,怎么能如此寒酸?獨孤信對這個二女兒已經(jīng)失望之極,不耐煩地擺擺手,讓曼陀出門。這時,
楊堅忽然走進來,他誠懇地表明,自己不是來搗亂的,只是想送曼陀一程。楊堅如此重情重義,獨孤信也不好阻撓,只能應允。
楊堅看著即將嫁為人婦的曼陀,心中滿是酸楚,他緩緩地伸出手,攙扶著曼陀,將她送上花轎。曼陀淚流成河,如果不是一意孤行,她本應嫁給這個翩翩少年郎,可如今一切時過境遷,自己和楊堅只能成為天涯陌路人。倒是
李昞早就等在丞相府外,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,準備迎娶曼陀。就這樣,楊堅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曼陀的手,目送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。
洞房花燭夜,李昞疼惜地捧著曼陀的手,兩人柔情蜜意,共赴巫山,而另一邊,楊堅落寞地吹奏著笛子,笛聲悠揚卻悲涼,透露著無限失意。而伽羅此刻正敷著傷口,她得知
宇文邕跋山涉水為自己采藥,十分感動,也很困惑,宇文邕分明說過,不喜歡自己,為何要多此一舉呢?
很快,就到了曼陀回門的日子,獨孤信雖然恨二女兒不成器,但也擔心她在李府受氣,直到曼陀被正式封為郡公夫人,獨孤信才松了一口氣。但是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朝廷中流傳謠言,稱獨孤信想把伽羅許配給宇文邕,這才鬧出婚變,目的是要扶植宇文邕當皇上。獨孤信聽聞謠言,十分驚恐,若是傳到了皇上耳朵里,那可要面臨殺身之禍,得趕緊查清楚才好。
另一邊,般若也聽說了謠言,她猜測有小人從中作梗,只是不知幕后主使究竟是誰。此時此刻,獨孤信已經(jīng)匆匆進宮,向皇上解釋自己的清白,萬幸的是,
宇文覺并沒有將謠言放在心上,反而提起了另外一樁事。宇文覺打算讓趙貴擔任大宗伯一職,但又怕
宇文護阻撓,所以希望獨孤信出主意,搞定宇文護。這任務雖然是個燙手山芋,但既然皇上開了口,獨孤信也就不得不接下來。
令人意外的是,當獨孤信離開后,宇文覺臉色大變,咒罵獨孤信表面忠心耿耿,背地里和宇文護一個德行!皇后知道獨孤信是清白的忠臣,便向皇上進言,千萬別聽信流言。然而,宇文覺根本聽不進去,還責怪皇后膝下無子,一想到自己后繼無人,他越發(fā)慌張,害怕皇位被人奪走?;屎舐斆鳈C智,建議宇文覺收養(yǎng)宗室為嗣,這樣就萬無一失了。宇文覺聞之大喜,打算立即納一批新妃嬪,然后好好收拾這些亂臣賊子。
其實,獨孤信心知肚明,皇上對自己已經(jīng)起了疑心,否則不會讓趙貴來分權(quán),更可怕的是,趙貴這個人好大喜功,根本不能重用。這時,手下來報,流言的源頭在登云樓唱戲的班子,而管事的人曾和
秋詞有過接觸。獨孤信大吃一驚,難道又是曼陀在胡作非為?他趕緊吩咐手下繼續(xù)追查,并且將秋詞帶回來問話。
李昞帶著曼陀回丞相府探親,可獨孤信的臉色卻不大好,他支走了李昞,準備單獨和曼陀談話。在獨孤信聲色俱厲的責問下,曼陀氣鼓鼓地承認,自己就算散布了謠言又怎樣?若不是父親偏心,自己也不會嫁給一個老頭子,況且自己的娘親就是被般若和伽羅的母親聯(lián)手害死的!獨孤信萬萬沒想到,二女兒竟然這么執(zhí)迷不悟,他一氣之下暈倒在地,不省人事。
曼陀見父親被自己氣暈了,慌慌張張地跑出去,謊稱父親無緣無故暈倒,李昞沒有絲毫懷疑,還把曼陀當做心肝寶貝一樣對待。另一邊,楊堅借酒消愁,還在集市上得罪了人,招惹是非,伽羅好心出手相助,卻被楊堅當出氣筒。原來,楊堅還因為曼陀的事情,對伽羅耿耿于懷。伽羅見自己好心沒好報,一氣之下干脆走開,不再理會楊堅。
般若和伽羅得知父親生病,都急忙趕回府中,曼陀在一邊做賊心虛,神色慌張。獨孤信虛弱地醒來,為了維護曼陀的最后一絲尊嚴,他只好忍氣吞聲,稱自己身體不適,才暈倒在地。曼陀心中有愧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來到佛堂跪拜,般若神色凜然地走進來,她早就看穿了曼陀的真面目,不僅污蔑獨孤家族,還氣暈父親!曼陀本來還想抵賴,但般若太過霸氣,她用簪子抵著曼陀嬌嫩的臉蛋,警告她,收拾好東西滾回婆家,休想再為非作歹!曼陀被嚇得畏畏縮縮,般若一用力,將她拽了個趔趄,然后甩袖而去。曼陀心懷恨意地盯著般若的背影,咬牙切齒。
雖然曼陀的行為氣人,但表面功夫還要做到位,般若和
宇文毓將李昞夫婦送走,宇文毓彬彬有禮,處處為般若著想,非常體貼。就這樣,李昞帶著嬌妻踏上了回鄉(xiāng)之路,沒想到伽羅早就在途中等候,她代表父親來送行,讓曼陀非常吃驚。伽羅善良敦厚,祝福二姐一路順風,曼陀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,有朝一日,自己一定會揚眉吐氣地回到京城。